正文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宿命对决

    迪达拉原本的忍术体系，全都围绕着起爆黏土建立的，即便现在已经成为了有自我意识的智慧傀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原本时间线上，被宇智波鼬击败的他，一门心思想要击败这个宿敌，后续开发的战斗技巧，全都是围绕着克制写轮眼……或者说他觉得可以克制写轮眼的方向进行的。

    如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实际上成为少督古杉卜水的提线木偶后，迪达拉的战斗力得到极大提升是一方面，忍术体系也发生了偏斜，在加强起爆黏土威力的同时，空战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攻防一体的战斗方式，使得其威慑力变得极其恐怖。

    在半傀儡化的同时，保留了很高的智慧。

    很难说得清迪达拉现在的状态，可在能打这方面，木叶村的老老少少几乎都体会到了。

    即便如此，和好几个强大的高手对战，以一对多，依然不是现在的迪达拉可以做到的，即便在水木等人没有使出全力，心有顾忌的条件下，依然很勉强。

    表面的优势，并不代表胜负的倾向。

    施展了c4·迦楼罗后，时不时硬碰硬，但主要采用放风筝战术拖时间的迪达拉，已经打算伺机溜走了，最好的空挡，就是木叶村和砂忍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灵魂已经死亡，身体还保留着活性的傀儡化我爱罗身上的时候。

    不得不说，能够成为风影五代目，我爱罗本身的素质和才能也是一流的，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会被他的父亲，风影四代目罗砂选为一尾人柱力。

    与此同时，十几公里之外，原本准备和队友合击，对付强敌的空，被一名全身裹着黑色罩衣，斗笠遮脸的怪人的阻拦。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木叶村为敌？”

    “真是可笑，从小就被灌输忍村不好的你，居然会成为木叶村的狗腿子，不得不说，命运的安排，真是让人讽刺。”

    “你怎么知道？”

    隐隐约约感到面前之人有些熟悉，但完全认不出来的空，不自觉地露出了自己的写轮眼，三枚勾玉飞速旋转，洞察力加强到极致，查克拉流转和思维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对面之人轻叹一声道：

    “果然是写轮眼，居然有这种本事，不得不说，你让我感到刮目相看。原本除了一身戾气和根本控制不住的九尾查克拉，一无所有的你，居然也能成长到这个地步，是我看走眼，还是说，那位……的本事了得啊！”

    “居然……是你？”

    哆哆嗦嗦，浑身颤抖的空，伸出手指，指向对面，

    “没死？这不可能，明明……”

    “心性还是不行，果然，资质依然有限，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有如今的造化么？看来我想多了！”

    说着的怪人，掀起了斗笠，露出了一张让空刻骨铭心，痛彻心扉，感到憎恨又有些怀念的面容。

    “父亲？”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还真是……有一股恶趣味得逞的快感，明明应该失去了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和温暖之心才对。”

    从查克拉的反应来看，这个曾经名为和马，“马甲”无数，一心和木叶村为敌的男子，应该如同毫无温度的冰块一般，却偏偏感到一股令人战栗的惊悚感。

    不久之前大战一场，虽然经过紧急治疗，已经恢复了许多的空，示意战友不用担心，这边交给自己之后，略有些愤慨地说道：

    “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你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

    “该怎么说呢？”

    活动了一下几乎没有血肉，犹如机械关节一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咯咯咯”的声响后，小声抱怨了一句赤砂之蝎不够用心的和马，露出几乎没有波澜的程式化笑脸道，

    “血脉上的后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或者说，除了工具价值，我想不到更好的利用方式。当然，到了更高的层面，血脉本身就是个人意志的衍生，还是有点用处的，但我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层次，至少也得是三忍那种程度吧……”

    “你还没有那么强？不是已经和同层次的人交过手，互有胜负吗？”

    “你想多了！而且，这不是能不能打，谁更厉害的话题，而是生命层次上的跃升，说多了你也不懂。至于你，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和九尾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很不得了了。就是你的资质有限，哪怕机缘巧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没有办法将自身拥有的力量的潜力完全开发出来。可惜了……”

    “事到如今，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气得浑身颤抖的空，似乎感到浑身的伤痛都有些消退，幽蓝的查克拉混杂着点点火星状的火红焰云，蒸腾而上，将其渲染得像是浑身起火一样。

    “果然，愤怒会消解理智，进一步激发你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另外，写轮眼这个情绪放大器官，似乎更加有发挥空间了。”

    不得不说，容纳九尾需要仙人体，但如何充分发挥尾兽的力量和特性，需要仙人眼的加持。

    “只不过，强者更需要强大的头脑，否则，就只是被力量控制的野兽。你呀，果然还是那么天真……”

    周围的队友都去对付迪达拉和我爱罗，以及预防有可能出现的强敌，因为和马这个怪人没有表现出插手主战场的架势，而只是和空解决私人恩怨，所以一时半会没人太过关注这边。

    于是，当土遁·有为转变控制的地形牢笼，将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空困在其中的时候，对身陷囹圄的后果居然没有任何防备。

    一个个怪里怪气的土遁傀儡拔地而起，将如同焰火般燃烧的空包围起来。

    脚下，是一片片怪石嶙峋的崎岖山路，时不时刮过的强风裹挟锋刃划开坚韧的九尾霓裳，将空的体表皮肤割开，渗出的一缕缕血丝，将周身浸染得红艳艳，比先前全力战斗重伤的时候还要可怕。

    感慨着轻叹的和马，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静静地将查克拉顺着双脚灌输到地面，融入忍术封印阵之中。

    见自己的亲儿子一时半会难以脱困，和马将注意力投向了远方的天空。

    盘旋的迪达拉和我爱罗，如同两个狩猎高手，将下方的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大批中青年上忍和他们的学生，包括暗部在内，都没有获得施展的空间，只能采取骚扰战术，消耗对手的查克拉，意图以这种方式，取得最后的胜利。

    “无聊，都是些无所谓的场面！”

    正在此时，一头酒红色长发，满嘴尖牙的矮个子少女，露出满脸的恶意笑容，出现在不远处。

    人傀儡·降土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地说道：

    “这位从八杰集来的‘荒狂电光’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要事？您这样的大人物来到这里，总不会是为了看风景吧！”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你也是在找乐子，恰好路过，我就来看看……”

    说着的林檎雨由利看向了下方正在和土傀儡较劲的空，露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笑容道，

    “看着很有意思的玩具，要不要我去给他几下子……”

    那一副残忍嗜杀，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表情，让失去了人心的和马都有些不耐烦。

    “这个玩具是我的，你要是想找乐子，自己去弄，别来烦我。”

    “别这么小气嘛，某种程度上说，咱们也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

    和马毫不客气地反驳着。

    要不是上头有个从哪个方面都无法反抗的大人物压制，这些比一般S级叛忍还要可怕的灭世级怪物，根本就不可能站在一起好好说话。

    不管是同一个组织，同一个任务，还是同一个目的，他们都是暂时和睦共处的猛虎，没有特殊情况，不会随意侵犯对方的领地。

    很显然，现在的状态并不一般。

    “宇智波鼬那边太慢了，他们两兄弟还真是受偏爱，是因为宇智波吗？咱们这些人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们之间的宿命对决，几乎倾巢出动了……”

    “谁知道！你不乐意可以出工不出力，反正少督也懒得管咱们私底下如何行动，只要完成嘱托就行了。”

    “你这个被自然能量烧坏了脑子的蠢货，居然也能说出几句人话来，不过嘛……碰上了，就稍微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将背在肩头的雷刀·牙掂量了一下，跃跃欲试的表情，让和马都不由自主地采取了防御方式，就怕这个杀戮成性的叛忍一言不合就动手。

    虽然这句人傀儡没了也不会死，到底是最符合自身战斗风格的武器，真要是没了，修理麻烦不说，让赤砂之蝎那个家伙出手帮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反应太大了，我就是有点手痒，想要试试宇智波鼬的分量。宇智波佐助其实也很强了，但……总觉得差点意思，无法让人全力施为的样子。”

    “无所谓，你可以去近距离看看！”

    “算了，没有必要！要是被人盯上，固然能打得痛快，过后可能会被少督穿小鞋，那就不好玩了。”

    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看到香磷、鞍马八云和宇佐美脱离了队伍，往宇智波鼬离去的方向而去。

    “这……似乎不在预计之中，要拦么？”

    林檎雨由利好奇地说道，

    “还没和她们好好认真地打过，应该很有意思吧！”

    “算了吧，那边……快分出胜负了！”

    视线之外，一般忍者的查克拉感知都有些模糊的远方，宇智波鼬控制着半身须佐能乎，挥舞着骷髅巨手，将浑身黑烟滚滚，状若疯狂的宇智波佐助摔到一边。

    冷漠又轻飘飘的语气随风而至。

    “这个样子，是赢不了的，你的器量，就只有这种程度？”

    已经被魔剑鬼切侵染得非常深，全身被包含自然能量的漆黑烟雾包裹，加上受到刺激活性大增的咒印查克拉，宇智波佐助现在如同真正的恶鬼，青面獠牙，背生漆黑双翼，双腿反曲，原本就黯淡无光的鬼切剑柄化作尖利的爪牙，刺入血肉之中，和右手下臂融为一体。

    见到几乎完全丧失理智的亲弟弟，宇智波鼬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心中如何所想不得而知，但他依然保持着稳步进攻的态势，以十分“节能”且游刃有余的方式，将宇智波佐助打得节节败退。

    刚开始靠着一股子气势，反击十分犀利，和宇智波鼬打得有来有往的少年，渐渐有些不支了。

    在天赋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五岁的差距，确实能将兄弟两人的战斗力彻底拉开。

    在不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前提下，这个样子固然能大幅增强宇智波佐助的战斗力，但是，意志的模糊，反而阻碍了情绪的大幅波动，使得万花筒写轮眼开启的可能性变低了。

    将目光投向了几乎和宇智波佐助融为一体的强大魔剑，宇智波鼬迈动脚步，缓缓上前，用变形后的须佐能乎能量，将有些脱力，但依然还在疯狂压制身体潜力的魔神之力压制住，隔绝外界能量补给，截断了自然能量通路后，总算是让已经没有思想的宇智波佐助的双目清明了一点。

    “不是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寻找真相，努力复仇，而是使用控制不住的外力，想要投机取巧，我可不记得宇智波的孩子，会是如此懦弱的家伙，你……果然也就这样了！”

    “才不会！不论如何，都不应该由你这样的人来说！”

    或许宇智波家族自身有问题，或者宇智波鼬本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真切地对亲人出手的现实，没有人否认。

    哪怕再有理由，弑亲也是不能原谅的，尤其是自己居然是因为太过弱小而被放过的时候，对从小就将名誉看得很重的宇智波族人来说，是不可原谅的。

    须佐能乎不是火焰，可它的腐蚀性比熔岩还要强，因为异种能量加持而长出了奇形怪状的器官和肢体的宇智波佐助，犹如泡在火山口的炙热岩浆中，好在他现在的感知没那么敏锐，对痛苦的耐受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