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卷 第十三章 大年初二1

初二一大早原本是出嫁女子回娘家的时候。贾琨一大早就准备了不少礼物带着锦绣和沉香一起去了甄家。这天王甄氏也一大早就准备好了物件带着王佟去甄家。贾琨到了甄家就先被甄世清还有甄世明带去书房说话。甄世明这次从京城回来之后又官升两品。成了广州府同知。这甄世明也算是在皇帝的特地纵容下广州府成了甄世明的天下了。甄世明和甄世清坐在书房里头上下打量贾琨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说：“琨儿不错，如今拿下了秀才。孺子可教也。”贾琨笑着挠挠头说：“也是运气好而已。”

    甄世明伸手敲了贾琨一个爆栗子，瞪着眼睛对贾琨说：“在你大舅舅面前你还给我装相。快说说考试难不难？”贾琨笑眯眯的说：“其实也不算难，这秀才考试更多的就是死记硬背的一些东西。只要平时记熟背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甄世明笑着点点头说：“这样啊。”随后那手指敲着椅子的手背处随后沉吟了一会儿说：“琨儿啊，你目前有把握考府试和会试吗？”贾琨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府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会试还没有什么把握。”甄世清白了一眼贾琨说：“琨儿在舅父这里还谦虚呢。行了你听听你二舅舅的话吧。”

    贾琨点点头看向甄世明。甄世明微微一笑说：“我先不说，琨儿现在还是先说说你对局势的判断吧。”贾琨闻言一愣，随后坐在那里开始思索起来。甄世清和甄世明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催促。不过还没等贾琨想明白，甄卓氏派来的嬷嬷却是来了。外头说道：“大老爷二老爷，老太太让老奴过来瞧瞧贾家表少爷。说是让去寿宁院里头说话。”

    甄世清真的很想叹气，但是一想到今天是新年不适合叹气才生生忍住了。甄世明眼带笑意的说：“既然是老太太找，琨儿你就去吧。别让你外祖母等久了。这件事情也不急，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你大舅舅也好给我写信也好都可以。”贾琨看了一眼甄世明心里觉得这次考试必然会和京城里头的事情有关还得谨慎些。贾琨想明白之后说：“那琨儿先去看望外祖母。”

    甄世明和甄世清点点头。让小厮送了贾琨出去。那个外头的婆子看到贾琨出来连忙上前笑着给贾琨请安说：“老奴给表少爷请安了。”贾琨点点头搓了搓手说：“行了，去宁寿院吧。”那婆子斜了一眼贾琨，撇撇嘴还是顺从的领着贾琨去了寿宁院。心里暗想当年自家三姑太太来的时候总会给一些好处的。如今这表少爷倒是越发的抠门了去。倒是失了大家公子的风范。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新年，要是被太太看到自己拉这个脸必然是讨不了好的。冬天的金陵湿漉漉的不适合行人行走，有些个地方还有些薄冰和白霜。不一会儿贾琨脚上的鞋子就有些湿了。

    到了寿宁院的时候，只听里头热闹得紧。时不时就会听到有人大笑出声可见心情愉悦的紧。外头的小丫头看到贾琨愣了愣才回过神这是表少爷贾琨。那小丫头赶紧掀了帘子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漂亮的大丫头掀了帘子出来，看到贾琨笑着迎上来说：“原来是表少爷来了。老太太刚才还在念叨怎么不见呢。让我问锦绣姐姐呢。表少爷跟奴婢进去吧。大太太和二太太还有二姑太太都在屋子里头呢。”

    贾琨点点头说：“是哦。只是那些个兄弟都去哪儿了呢？”那大丫头笑了笑说：“家里的少爷和王家表少爷在在左边瑞园里头说话游戏。表少爷见过老太太之后也能过去看看的。”贾琨点点头说：“知道了。”小丫头替贾琨掀了帘子。贾琨一进去就见到一片艳丽的女子。连坐上头的老太太都穿了一件喜气洋洋的暗红色的褂子，领口镶着毛毛的滚边。甄卓氏看到贾琨进来笑眯眯的停下话头，贾琨看到前头放着的一个圆圆的蒲团。贾琨顺从的跪在蒲团上头给甄卓氏磕头。

    贾琨说：“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新年快乐。”甄卓氏笑得合不拢嘴的说：“快起来。珍珠把我准备的红包拿出来给琨儿。”大丫鬟珍珠笑着上前扶起贾琨之后递给贾琨一个厚厚的荷包。贾琨也不推辞接过红包之后笑着对甄卓氏说：“谢谢外祖母。”甄卓氏对贾琨招招手说：“过来。好些日子不见了。看着倒是瘦了些。可是考试辛苦了？”

    王甄氏笑着说：“母亲。这考试可是真的很辛苦的。再说这天冷的，在那小房子里头没有热腾腾的饭食也没有暖炕。可不是很辛苦的事情吗。”甄卓氏有些心疼的摸摸贾琨的脑袋说：“哎，要有好的前途就得辛苦些。不过我看着琨儿的身体不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贾琨点点头说：“外祖母放心。小子的身体好得很。”

    甄卓氏点点头说：“这样才好。快去给你大舅母和二舅母见礼。”贾琨笑着上前给甄梁氏和甄宋氏见礼。甄梁氏笑着打量了一会儿贾琨说：“果然几日不见琨儿看着有些瘦了。今儿个家里来的都是近亲，可得好好松泛松泛。”贾琨笑着点点头说：“多谢大舅母关心了。”甄宋氏笑着说：“母亲你瞧瞧琨哥儿，如今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玉公子了呢。不知道哪天跨马游街的时候得迷倒多少姑娘呢。”

    甄卓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甄宋氏笑着点点头说：“还真是。虽说在我眼里琨儿还小呢，但是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琨儿如今也有十五六岁了吧？”贾琨点点头说：“劳外祖母惦记呢。翻过年小子十六了。”甄卓氏想了想说：“虽说也不急，但是也该先看起人家了。不然那些个好姑娘都给别人家挑走。到时候可就会要委屈死我们家琨哥儿了。”甄宋氏笑着点点头说：“母亲，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前些个日子我和琨儿说起这事儿他还不好意思了呢。”

    甄梁氏笑得不行说：“二弟妹，这事儿也就你能想着直接和琨哥儿说。人家这半大小子的能不被你说得脸红嘛。这事儿啊，还得咱们母亲帮着张罗才好。”说着看向甄卓氏。甄卓氏笑着说：“如今我都老了，也不爱出门做客。你们这些个做舅母的可得帮着张罗才好。看到好的就和我说说，要是方便也给瞧瞧了再说。”甄梁氏和甄宋氏都眼带笑意的点点头应下。

    甄卓氏笑着拍了拍贾琨的手说：“在我这里待着也是无趣。你还是去找你兄弟们说话吧。”贾琨点点头，的确也是有些被调戏的脸红了，笑着说“那小子就去表哥表弟那边了。外祖母有什么事情派个人过去找小子就好了。”甄卓氏点点头。贾琨刚站起身子就看到甄杨氏掀了帘子进来。甄杨氏看到贾琨也是一愣，笑着说：“琨弟弟来了？”

    甄卓氏笑着问：“可是人舒服多了？”甄杨氏点点头说：“谢谢老祖宗关心。我倒是觉得好多了。”甄卓氏点点头对珍珠说：“给你们大奶奶搬一张墩子。”甄梁氏皱了皱眉头点点头说：“是啊。别站着呢，坐下吧。”甄杨氏点点头顺从的坐下。贾琨和甄杨氏见了礼就离开了寿宁院的正房去瑞园找兄弟们说话。甄卓氏坐在上头正想说什么就见到小丫头掀了帘子说：“老太太，蔚大奶奶来给您请安了。”

    甄卓氏眉头皱了皱说：“让她外头等着，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这么晚才来。还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心里吗？”甄宋氏眼珠子转了转说：“母亲何必和那些个小孩子计较。也不是哪个媳妇都能和菁儿媳妇一般知礼懂事的。不过是个小官的嫡女，自然是不能和菁儿媳妇相比的。毕竟不是世家出来的。想来也是想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忙着打扮才来晚了吧。”甄卓氏斜了一眼甄宋氏说：“就你好性子。这庶子庶媳妇都快蹬鼻子上脸了还这般宽厚。正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甄宋氏笑着说：“瞧母亲说的。这庶子庶媳的还不都是得叫我一声母亲吗。我自然要一视同仁的才好。”甄宋氏心里想自己自然不能在外头表现出来多不喜欢庶子庶媳的。这不是招人口舌吗？虽说这庶子庶媳的如今不招甄卓氏待见。但是甄宋氏知道自己的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至于自己回了家关上门怎么收拾教导这庶子庶媳的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在外头都是二房的脸面。甄卓氏点点头对珍珠说：“既然你们二太太都这么说了，就让进来吧。”珍珠福了福身子带着身边的小丫头出去迎了蔚大奶奶进来。蔚大奶奶是标准的广粤人的长相，高高的颧骨一双细长的眼睛。说不上难看只能说是还算端庄但是还是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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