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卷 第十五章 难堪

贾琨回到家里之后坐在书桌之后思索了好久也没能想出个大概。贾琨对沉香说：“你去放了鸽子出去到京城。问问最近有什么事情没有。主要是宫里和各位皇子的事情要细致快去。”沉香点点头，拿了笔墨写了纸条然后绑在鸽子腿上头放出去。贾琨随后揉揉太阳穴说：“明日想来空些你也回去看看家里头。吃个团圆饭，明日有素日她们伺候着就好了。”沉香感激的笑了笑说：“那奴才就回去了。顺便把几位姐姐给大爷您唤来。”贾琨点点头说：“去吧。”沉香有些兴奋的行了礼出去了。

    第二天贾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素月笑着替贾琨掀起帐子说：“大爷这一晚睡得可真的是够沉的。”贾琨揉了揉脸说：“还真的，一夜无梦睡得不错。”素星进来领着一帮子小丫头，素星笑着说：“姨太太一大早就派人来问大爷今儿个想吃用些什么。不想大爷睡到现在才起。姨太太想着大爷不爱吃甜食，所以只是亲手准备了几样咸味儿的吃食给大爷送来。”贾琨笑着说：“知道了。我等会去姨妈那里用饭你们收拾几样姨妈爱吃的物件儿带过去。”素星笑着点点头说：“大爷还是快些净了脸才好。”贾琨点点头在小丫头的服侍下漱口净面。随后换上红色的衣服，话说每次贾琨看到红色的衣服长袍就皱眉头，想到读红楼梦的时候贾宝玉那副红包果果的样子就流汗。

    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大过年的也得满足一下家里长辈的品味所以勉为其难的就穿了几天红色的袍子。收拾好了之后贾琨看了看天色说：“我先去书房，到了午时再去姨妈那里。你们先去个人和姨妈说一声我中午去她那里用午饭。”素日点点头掀了帘子出去了。素月陪着贾琨到了书房之后，只见珍珠掀了帘子进来说：“大爷起了？马上就要午饭了，所以奴婢也就准备了一碗栗子羹垫一点肚子罢了。”贾琨看到那金黄色的栗子羹看起来非常的有食欲的样子点点头说：“拿来吧。”吃了两口只觉得入口绵软不已很是美味。里头还摆了桂花调味很是香甜。只放了一调羹的蜂蜜架上栗子本身的甜味儿让贾琨这个不是很喜欢甜食的人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贾琨点点头说：“珍珠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倒是便宜点点那个家伙了。”珍珠闻言脸色一红瞪了一眼贾琨说：“大爷就是会狭促人。大爷要是喜欢我就把做法给几位妹妹。想来她们聪明得紧也是能做出来的。省的大爷说奴婢嫁出去之后就没有的吃了。”贾琨点点头说：“可不只是这一碗儿栗子羹啊。你的那些个拿手菜可都是我喜欢的。宫商角徵羽里头你挑一个有些做菜天分的教一教。不然我可真的不舍得珍珠你走了啊。”珍珠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贾琨说：“大爷真是的。这还用您吩咐吗？奴婢早就找好了人，素羽就是个不错的。早几年我就开始教她了。不然到现在抱佛脚如何都是教不出来的。”贾琨笑着点点头说：“还是珍珠想得周到。到时候我多给些嫁妆。哈哈。”珍珠受不住贾琨的打趣掀了帘子出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杨很是开心的说：“如今又过了一年了，琨哥儿也十六岁了。看着也是个翩翩君子少爷了。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回来呢？”贾琨一听这话就开始郁闷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想着让自己娶媳妇的事情了。

    贾琨咳嗽一声说：“姨妈。如今我还功没成名没就的就是娶媳妇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还是再等个几年才好，等我金榜题名的时候再娶个大家的姑娘做妻子这样对我以后的孩子都好。说起来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妻贤夫祸少吗？再说了，娶一个有见识的的老婆还能繁荣子孙三代呢。要是娶一个暴发户家的姑娘我家儿孙怕是就给祸害了，这事儿还是慢慢斟酌的好。”

    白杨笑着点点头说：“琨哥儿说的是。这事儿估计还得甄家老太太替你操心才是。我是没这本事了。”贾琨笑着说：“以后媳妇娶进门了姨妈帮着调教也能省下我不少事情呢。姨妈可不能妄自菲薄才是。”白杨一听这话有些开心的点点头说：“既然琨哥儿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你檀姨妈让人送了话来说下午要回府里看看。你看……”贾琨想了想说：“这事儿还是姨妈招待吧。我就不出面了。”

    白杨看了一眼贾琨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对于白檀些许势力的埋怨。贾琨心里想着这白檀姨妈虽说当时是她照看的自己母子两人，但是后来她还俗回家之后户籍还是靠着甄家才弄好的，说起来也是两不相欠的。后来她嫁人之后更是有些势力认为自己没有前途就想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想想自己是谁帮着牵线搭桥才嫁给如今的千总的。想来是如今自己考中了秀才她想着有些个用处才来府里串门子的。不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人来府里问安，这会儿说什么拜年送礼的都是借口罢了。

    贾琨也不乐意见她。吃了午饭之后贾琨就呆在书房里写字作画陶演情操。果然下午的较早的时候，白檀就带着两个侍女来了贾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了说：“还请千总夫人走侧门。咱们家姨太太已经在房里头相候了。”白檀一愣心里有些不舒服说：“我原先也是这个府里头的姨太太，怎么就不能走正门了。再说了我们老爷还要拜访你们大爷，怎么就不能走正门了？”那门房就是拦着不让走正门。一副你要么回去要么走侧门的表情差点把白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但还是忍了忍带着侍女去了侧门。

    金总千想着自己原本不过是甄家的护院，后来得了脸面才出来做了小官儿，看到贾家和甄家还有陈家以及王家的确就是矮那么一头，不让走正门也是理所应当的。金总千拉了拉气呼呼的白檀说：“走吧。”白檀有些不开心的点点头，阴沉着一张脸走在金千总身后。拉着自己七八岁大的儿子咬着嘴唇一脸的不高兴。

    从侧门进了贾家之后。金千总就想去前院见贾琨不想被人告知贾琨正在午休。随后就请了金千总在前厅里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了好久。白檀进了垂花门之后就见到一个前来接引的嬷嬷说：“给金夫人请安了。咱们家白姨太太正在等着您呢。您随着老奴来。”白檀皱了皱眉头说：“这家里头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认识的。怎么几年不见这白杨也摆起大家太太的谱子来了。真是不知所谓。”那嬷嬷听了白檀的话有些不开心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出声。

    这嬷嬷是贾琨回来之后新买的嬷嬷，以前的主家也是大户人家，还来犯了事儿被抄了家，所以她们这一些不是贴身的嬷嬷都被官卖了出来。都是最最讲规矩不过的人，如今听着白檀这么说家里的白杨姨太太说实话这位嬷嬷对于这位的感官就要差了很多。她之前也听说过白檀和白杨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因为原本贾家奶奶如今的先太太嘱托才会跟着自家大爷来了金陵。但是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甄家和贾家可都没有亏待过这位姨妈。

    倒是这位姨妈自从自家大爷离家之后就慢慢和府里头断了关系。可见势利得很。嬷嬷虽然心里不忿这位白檀姨妈的品行但还是没有摆到脸上给白檀难堪。引着白檀去了韶光院，白檀皱了皱眉头说：“如今家里不是你们姨太太掌家吗？怎么就住在这韶光院了？不应该住在正院嘛？”那嬷嬷看了一眼白檀说：“金夫人，虽说姨太太是后院里头最大的女主子了。但是这家还是姓贾的，自然是我们大爷住在正院里头，以后娶了大奶奶那就是大奶奶住在正院里头才是。我也没听过谁家有客居的姨太太住在正院里头的事情？难道金夫人夫家是这么个规矩？”嬷嬷略带怨气的一番话倒是噎得白檀一愣，随后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进了韶光院见到不少小丫头站在廊下，衣着光鲜的刺伤了白檀的眼睛。有个小丫头迎了上来给白檀和那位嬷嬷请安：“给金夫人和容妈妈请安。咱们姨太太已经在屋里头等候了。”然后看了一眼跟在白檀身后的男孩子笑着问：“这位可是金家的小哥儿？可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告诉姐姐，姐姐去帮你弄来。”白檀闻言转头厉色的看向小丫头说：“什么姐姐？眼里还有没有主子？”那小丫头也没了逗逗金鑫的心思。淡然的抬起眼皮子说：“既然金夫人不想要我们准备的吃食那就算了。”说着笑着对容妈妈说：“容妈妈，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把东西带回去给你孙子尝尝。”容嬷嬷看了一眼白檀心里也是不高兴的。点点头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