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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挺倒霉的
途经一场爱情 本章字数:7238 途经一场爱情txt下载
早上七点多醒，九点到公司，下午五点离开。
期间与女同事关系熟络了之后，也会有人问：“一起去xx商场？”女人之间的友谊也许浅薄，但是熟络之后。又恨不得将她们知道的全部事情都告诉你。明明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却会执着地问你结婚的对象是什么阶级的，仿佛女人自身的价值便只是附庸于男人之上。
只不过女人吃饭的时候，话题也无非就是家长里短，我被蔡明明拉来，没一会儿已经开始后悔，被询问的问题太过于**与尖锐，于是我笑笑搪塞过去，这时电话响了，旁边的女同事眼睛弯成个月牙状，笑眯眯地：“来催你回去的吧。”
“倒不是。”我起身，欠欠身，走出房间。皱着眉接起电话，“喂？”
电话号码又是一个陌生的，只是声音我并不陌生。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我本来敛起的眉头没有舒缓反而皱得更很，“你现在不考虑你的公关问题，却来与我通话，好像不太好吧。”
“听说。你结婚了。”
我说：“嗯，没有在三十岁之后嫁出去，挺幸运的。”
他说：“恭喜。”
我说：“谢谢。”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声音，安静得很，我却在想他已经换了几个手机号码，只不过这次之后，我大概还是会将他的新号码加入黑名单。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打开嗓子，声音微微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一天里说了很多话，没来得及喝水，便拨了这个电话。他问：“是顾维？”
“我以前希望过是你。”
希望与希望过，一字之差，意义便大不相同。在他决定与吴钥结婚的瞬间开始，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背道而驰。他做出了他的决定，我也做出了我的决定，他后悔了，我却不会后悔。他没有出声，我直言问：“你现在还与我联系，是有什么事情吧。”
他顿了下。说：“程暮，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我笑着说：“我如果真的聪明，当时必然会选择报复你，再全身而退。”
现在想想，当时只是将高跟鞋丢在他身上，太小儿科了，如果是在现在，我或许会考虑出多种使他名声败坏的方法。只是会不会去实施。便是另一回事。不是我心地善良，也不是我对他还妄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了，便会变成与他一样的人。
很可惜，陈许这次找错了对象。直到现在，顾维与我的经济关系依旧分得很轻，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也不会欠下感情债，除了在去商场时，在看到心悦的服装标签上的数字，默念两声不好看，再讪讪地放回去。
我宽慰他说，“大不了就拾起老本行呗，你看我现在，不就是重拾旧业，虽然做的不过是个小助理。”
他说：“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好的生活谁都愿意过一辈子，但是总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拘泥于过去有什么意思。”
当晚回去，我将陈许打电话给我的事情告诉了顾维，他完全不意外，一副放心我不会有外遇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说：“听说了，资金运转问题。”
他这样的表现，让我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或者说，他根本未曾介意过陈许与我的过去，像是所有的评论家那样，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淡淡地评论是非，“法律专业出身，有现在这样的成绩，不容易。”
我没有出声。那些年很多事情，是我亲眼目睹过的。在我们目睹过的那些成功人士的背后，也许会说他们运气好，但是运气不是全部，我亲眼见证了陈许付出的背后，但是也仅仅是止步于此。
顾维扬眉问：“你是替他来说情？”
我嗤笑一声，“如果他许诺我一些有诱惑的条件，我说不定会心动，只不过……就算我帮他说情，你也不会放弃一个之前就计划好的收购计划吧。”
他回答的简单，只是一个字，“对。”
如果顾维会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他原由的计划，那才会令人大跌眼镜。只不过他是借这次机会，重拾之前的计划而已。
我微笑着问：“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帮助他来说情的话，你会考虑吗。”
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又轻轻地探身，放回原处，看向我的眼睛里除了一如无常地平淡之外，还带了一点笑意。
是那种在嘲弄的笑。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如果感情与事业搅在一起，”顾维说的很慢，为了让我挺清楚，两句话之间，故意停顿了下，间隔时间不久，“那是愚者。”
“你是智者咯。”
这回他是思考了之后，才告诉我答案。
“如果忽略掉我做过的两件不聪明的事情。”
“说来听听？”我禁不住好奇地说。
顾维抬眼，目光触及之时，眯起黝黑的眼睛，说：“第一件太遥远了，第二件的话，是最近的事情。”
他显然是想让我来解这个谜题。我想了想，说了几个答案，都被他一一否定掉，最后我索性投降，问他答案。
我对上他的眼睛，真挚地问。
他同样对上我的眼睛，只不过不带诚意，“自己想。”
这个答案我一直都未能想到，直到公司年会的那天，我喝了点酒。
我自认为只是一点，但据事后蔡明明说，我的酒量震惊了一群男同事。
抛开我究竟喝了多少这个谜团，喝酒造成的结果便是我打开联系人，拨了一个电话。
众所周知酒精摄入过多，大脑便不清楚。我握着手机吹着凉风，目及之处是q市灯火璀璨的夜晚，城市这么大，我站在这里只能看到小小的一角，电话里一直是等待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是那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的耐性全部用在了拨电话的上面。挂掉，重拨，反复这两个动作。
年会会场里极为热闹，我已经吃够喝够，也玩够了，剩余的精力都用在了等电话被接起之上。
我心里数着这回再不接就算了。
幸好，一万种可能性里我遇到了最好的那一种。
我理直气壮地在刚听到等待声音结束之后，便问：“你之前说自己做过的蠢事是什么？”
我听见电话里长久的沉默，而我的耐性又在等待的时间里被消耗贻尽，我看着夜色之下各色的霓光灯，混着酒劲说：“每次都是话说一半，我可以猜上司的心思，猜导演的心思，猜编剧的心思……就是不想猜你的心思。”我顿了顿，打了个酒嗝，下意识地捂住嘴，顺了顺气补充说：“猜心思太累了，猜你的心思，猜对了我也尝不到什么甜头，偏偏还被吊起胃口。”
我想了想，一句话总结他的行为，“不道德。”
电话里依旧是一片沉默，我甚至怀疑顾维是接起了电话，只是放在了一旁。
我谴责这种可能的情况：“接电话就要听人把话讲完啊，小学生都懂得道理。”
对方终于不再沉默了：“小学生也知道打电话的时候，要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
我翻翻眼睛说：“有来电显示。”
“你们年会结束了？”他错开这个明显的口误，问我道。
我看了一眼会场里的灯光，以及不断穿行的人影，“哪里有那么快，比以前经纪公司的年会时间还长。”
“那你现在呢。”
我说：“吹凉风啊。”
话刚说完，天气便配合我地刮来一阵风，参加年会自然穿的少，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之后，清醒了几分，知道对方是故意地避开了我最早问他的问题。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也因此又更加地贴近一只狐狸，我定了定神，说：“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啊。”
在我的酒彻底醒了之后，我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我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甚至说了一些清醒后回想起来，是有些蠢的话。
我靠在墙上握着电话等待着他的答案。
等待的过程一向煎熬，哪怕才过去了几秒，却像是过了数小时。
我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声，“程暮，”他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了。”
我怔着说这是你做过的不聪明的事情？
连我都知道答案不对题，如果是考试，他便已经拿到了不合格的成绩。
“我做过两件不聪明的事情，其一便是以为男女之前的感情只要付出就可以得到收获。”
“哦，其二呢。”
“其二是我设计你，又不可免俗地结了婚。”
他倒是用对了词，还真是不可免俗。
我问他：“那天我在录制厅见到你，也是你设计的？”休爪帅才。
“是。只不过设计到最后，把自己赔了进去。我倒霉了不是。”说完，他笑了一声。
我想了想，同情他说：“挺倒霉的。”
然后我告诉他，“至少现在，你需要来接一个喝醉了不能开车的人回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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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与女同事关系熟络了之后，也会有人问：“一起去xx商场？”女人之间的友谊也许浅薄，但是熟络之后。又恨不得将她们知道的全部事情都告诉你。明明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却会执着地问你结婚的对象是什么阶级的，仿佛女人自身的价值便只是附庸于男人之上。
只不过女人吃饭的时候，话题也无非就是家长里短，我被蔡明明拉来，没一会儿已经开始后悔，被询问的问题太过于**与尖锐，于是我笑笑搪塞过去，这时电话响了，旁边的女同事眼睛弯成个月牙状，笑眯眯地：“来催你回去的吧。”
“倒不是。”我起身，欠欠身，走出房间。皱着眉接起电话，“喂？”
电话号码又是一个陌生的，只是声音我并不陌生。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我本来敛起的眉头没有舒缓反而皱得更很，“你现在不考虑你的公关问题，却来与我通话，好像不太好吧。”
“听说。你结婚了。”
我说：“嗯，没有在三十岁之后嫁出去，挺幸运的。”
他说：“恭喜。”
我说：“谢谢。”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声音，安静得很，我却在想他已经换了几个手机号码，只不过这次之后，我大概还是会将他的新号码加入黑名单。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打开嗓子，声音微微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一天里说了很多话，没来得及喝水，便拨了这个电话。他问：“是顾维？”
“我以前希望过是你。”
希望与希望过，一字之差，意义便大不相同。在他决定与吴钥结婚的瞬间开始，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背道而驰。他做出了他的决定，我也做出了我的决定，他后悔了，我却不会后悔。他没有出声，我直言问：“你现在还与我联系，是有什么事情吧。”
他顿了下。说：“程暮，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我笑着说：“我如果真的聪明，当时必然会选择报复你，再全身而退。”
现在想想，当时只是将高跟鞋丢在他身上，太小儿科了，如果是在现在，我或许会考虑出多种使他名声败坏的方法。只是会不会去实施。便是另一回事。不是我心地善良，也不是我对他还妄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了，便会变成与他一样的人。
很可惜，陈许这次找错了对象。直到现在，顾维与我的经济关系依旧分得很轻，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花自己的钱，心安理得，也不会欠下感情债，除了在去商场时，在看到心悦的服装标签上的数字，默念两声不好看，再讪讪地放回去。
我宽慰他说，“大不了就拾起老本行呗，你看我现在，不就是重拾旧业，虽然做的不过是个小助理。”
他说：“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好的生活谁都愿意过一辈子，但是总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拘泥于过去有什么意思。”
当晚回去，我将陈许打电话给我的事情告诉了顾维，他完全不意外，一副放心我不会有外遇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说：“听说了，资金运转问题。”
他这样的表现，让我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或者说，他根本未曾介意过陈许与我的过去，像是所有的评论家那样，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淡淡地评论是非，“法律专业出身，有现在这样的成绩，不容易。”
我没有出声。那些年很多事情，是我亲眼目睹过的。在我们目睹过的那些成功人士的背后，也许会说他们运气好，但是运气不是全部，我亲眼见证了陈许付出的背后，但是也仅仅是止步于此。
顾维扬眉问：“你是替他来说情？”
我嗤笑一声，“如果他许诺我一些有诱惑的条件，我说不定会心动，只不过……就算我帮他说情，你也不会放弃一个之前就计划好的收购计划吧。”
他回答的简单，只是一个字，“对。”
如果顾维会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他原由的计划，那才会令人大跌眼镜。只不过他是借这次机会，重拾之前的计划而已。
我微笑着问：“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帮助他来说情的话，你会考虑吗。”
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又轻轻地探身，放回原处，看向我的眼睛里除了一如无常地平淡之外，还带了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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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如果感情与事业搅在一起，”顾维说的很慢，为了让我挺清楚，两句话之间，故意停顿了下，间隔时间不久，“那是愚者。”
“你是智者咯。”
这回他是思考了之后，才告诉我答案。
“如果忽略掉我做过的两件不聪明的事情。”
“说来听听？”我禁不住好奇地说。
顾维抬眼，目光触及之时，眯起黝黑的眼睛，说：“第一件太遥远了，第二件的话，是最近的事情。”
他显然是想让我来解这个谜题。我想了想，说了几个答案，都被他一一否定掉，最后我索性投降，问他答案。
我对上他的眼睛，真挚地问。
他同样对上我的眼睛，只不过不带诚意，“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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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一句话总结他的行为，“不道德。”
电话里依旧是一片沉默，我甚至怀疑顾维是接起了电话，只是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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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终于不再沉默了：“小学生也知道打电话的时候，要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
我翻翻眼睛说：“有来电显示。”
“你们年会结束了？”他错开这个明显的口误，问我道。
我看了一眼会场里的灯光，以及不断穿行的人影，“哪里有那么快，比以前经纪公司的年会时间还长。”
“那你现在呢。”
我说：“吹凉风啊。”
话刚说完，天气便配合我地刮来一阵风，参加年会自然穿的少，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之后，清醒了几分，知道对方是故意地避开了我最早问他的问题。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也因此又更加地贴近一只狐狸，我定了定神，说：“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啊。”
在我的酒彻底醒了之后，我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我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甚至说了一些清醒后回想起来，是有些蠢的话。
我靠在墙上握着电话等待着他的答案。
等待的过程一向煎熬，哪怕才过去了几秒，却像是过了数小时。
我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声，“程暮，”他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了。”
我怔着说这是你做过的不聪明的事情？
连我都知道答案不对题，如果是考试，他便已经拿到了不合格的成绩。
“我做过两件不聪明的事情，其一便是以为男女之前的感情只要付出就可以得到收获。”
“哦，其二呢。”
“其二是我设计你，又不可免俗地结了婚。”
他倒是用对了词，还真是不可免俗。
我问他：“那天我在录制厅见到你，也是你设计的？”休爪帅才。
“是。只不过设计到最后，把自己赔了进去。我倒霉了不是。”说完，他笑了一声。
我想了想，同情他说：“挺倒霉的。”
然后我告诉他，“至少现在，你需要来接一个喝醉了不能开车的人回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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